文:謝依林
不久前一場大雪襲擊渥太華,住在多倫多的我很不幸也被襲擊了,原因是要趕赴渥太華開會。
週一一大早五點半從多倫多出發,計劃十點到達,結果風雪當道、交通堵塞,輾輾轉轉十一點才到,一路都看到車禍:追尾的、相撞的、衝出路牙的、死火的,形形色色,怵目驚心。一路膽戰心驚到達渥太華會場還暗自慶幸,結果晚上九點自己的車也出事了。
晚上八點半會議後前往渥太華郊外投宿,九點左右到達。郊外鏟雪不及時,雪堆的很高。我把車緩慢開進車道時,雪把車道和水溝都堵上了,看不清哪是道哪是溝,車子慢慢往下陷,同事警覺了,叫停。我趕快煞住,一看車子已經半個身子開進溝裏。我們趕緊跳出來,慌慌張張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位大叔停了車看看,說推車太危險,車子還可能完全掉下去。一會兒一個小伙子停下來問需不需要幫忙,我們擺了擺手,重複了剛才大叔的話。給渥太華朋友打電話,他說他家在四十分鐘外的地方趕不過來並且CAA卡已經用完了。這時警察來了,問了一下情形就走了,臨走前扔下一句“我不會給你開罰單的。”我說“什麼意思?!”一個開剷雪車的胖子走過來說:“沒這個技術,也不允許用剷雪車拖車”我說拜拜。
我突然想起我的車有road assistance,但沒有電話號碼。同事趕緊幫我谷歌到了,一番唇舌後,對方說CAA兩個小時後到,費用全免。我們終於放下心來,把行李拿下來走進住宿的地方,做個麵條吃飽了。 洗完澡安頓下來,看看窗外,我的可憐的小車還在那裡孤零零的掛在水溝邊上,拖車還沒有到,這時難免焦急起來。將近十一點時電話響了,往窗外一看,CAA到了,我們趕緊穿好衣服鞋子出去。
CAA讓我打開車門,他從我的後車廂底掏出一根螺栓,把車屁股的一個小園蓋掀開,把螺栓擰進去,從拖車拉了一根粗鏈子,一端鉤上螺栓,叫我進車裡把車檔掛到neutral,然後他開動拖車,連人帶車把我們從水溝邊緣來回到馬路邊安全地方,這個過程車子居然沒有任何損傷.
他收拾東西的時候我問他今天內是不是已經拖了很多次車了,他說從早上六點拖第一輛車開始到我這輛已經六十輛了,中間沒有停歇的時候。
我把車緩緩開進了停車場,鎖車進屋裡,終於可以安穩的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