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14年06月04日訊】 「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那位人力車伕:他流著眼淚,蹬著車,拉著一個受了重傷的學生衝向醫院——遠離剛剛用子彈擊倒那名學生的士兵們。」這是《紐約時報》關於1989年北京六四學潮專欄文章中的句子。這篇文章的題目是:25年前天安門廣場上三輪車伕的眼淚。
自1998年6月4日至今,每年的六月四日,幾乎這個地球上所有我可以叫出名字的國家都在紀念這個日子。自那一年起,東歐許多國家從前蘇聯的鉗制下走向民主,也是自那一年起,中國的民主思潮被中共在中國這塊國土上徹底扼殺了。
在25年後的今天,很多生活在中國大陸的80、90後們,甚至不知道在25年前,他們生活的這片國土上、在這個國家的中心——天安門廣場上,曾經發生過一件讓全人類為之震驚的「坦克碾人」血案,而被施虐者正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人民,施虐者是這個國家的公僕——政府(黨的專制機器)。
當時,中共政府調集二、三十萬軍隊乘坐軍車和坦克開進北京,在6月3日晚和4日清晨朝學生和市民開槍。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人知道到底在這場洗劫中,有多少學生和市民死在軍隊的槍彈和坦克履帶之下。那幅著名的王維林隻身阻擋坦克車的照片,至今,沒有人可以確認這個人就是王維林,也沒有人準確知道這個人是否還活著。
歷史滑過25年,紀念這一天——「六四」的主題已經從「揭示真相」,並要求中共政府「公開真相」,逐步發展到「拒絕遺忘」。在這25年中,當初的參與者大多已經為人父母,到了不惑之年,而其中的很多人並沒有把這段自己的經歷口耳相傳給自己的後代。這個代溝,也逐漸在掩埋著這段歷史的真相。
和生活在中國大陸的年輕人相比,倒是香港的年輕人更讓人欣慰。最近幾年在香港維園舉行六四燭光悼念時,越來越多的香港年輕人加入,越來越多的香港80、90後加入,這是可喜一幕。如果說香港現在有排擠大陸人的現象,那麼,我想,香港人排擠的是大陸人的不良習氣,而對於大陸人的民主訴求,香港的上一代人和這一代人都是格外上心的。
在這25年中,中共政府一直對六四學潮進行掩蓋和反面宣傳,試圖改寫這段歷史。其使用的一個非常有效的手段是混淆「國」和「黨」的概念,把愛黨等同於愛國,愛國等同於愛黨。在加拿大多倫多大學拿到博士學位、現在美國哈佛大學任教的何曉清因此舉了一個例子,「在2008年北京奧運會前許多移居西方國家的華人走上街頭、高舉中國五星紅旗抗議西方國家媒體和政府妖魔化中國,並抗議和咒罵達賴喇嘛在西方國家的活動。」而這種行為就是不能把「黨」和「國」分開的一個典型的例子。
生活在加拿大的華人對此應該有切身體會,當年,生活在加拿大的數千名華人曾經手舉著數千面紅色的中共政府的旗子,把美麗的加拿大國會山前的綠色草坪染成,89年「六四」時天安門廣場上那種讓人窒息的血紅色。
何曉清最近出版了《天安門流亡:中國民主抗爭的聲音》一書。何曉清認為,「89-64這道深深的仍然在流血的歷史創傷只有在中國大陸人民能被准許公開悼念和緬懷天安門廣場血案死難者的時候才會開始癒合。」而我要說的是,我們應該走出被「允許」、被「平反」的思維框框,因為這個框正是中共政府下給中國人的,它和「黨=國」如出一轍,框住了中國人的民主思維,走不出這個框框,中國人就永遠生活在「被」下,而沒有自己真正的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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